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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狄狄芳,狄仁傑X王元芳(含衍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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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狄芳衍生/双文】东北爱情故事 03

 ***沈文濤X王元芳有,千萬慎入。***

03

/狄仁杰视角/

我不知道王元芳打着什么主意,竟然自告奋勇代替我,担任接风的工作。

那家伙无理的要求使我非常为难,叫我答应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。上命下从是军人的天职,将军派遣任务,岂能擅自违抗?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,是将军对他百般宠溺,才把他宠出了脾气,使他目中无人,连这种狂妄的事情都做了出来。

他从前就是这样,恃宠而骄,自命不凡。从以前到现在一点儿都没变。

我跟他在军校就认识,原以为毕了业我俩将永不相见,没想到兜兜转转,他也投身将军麾下。我完全没料到王元芳的出现,我知道他父亲是中央要员,不知道为什么愿意把独生子放到此等恶地来。

就我所知,他们只在上海的餐会上见了一次。当时将军还是上校,服膺于马占山手下,而我仅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士官。
半年不见,王元芳气色愈发红润,谈吐稳健,行止得宜。他本生得唇红齿白,在意气风发的浇灌下,整个人显得愈发精神,直教人移不开视线。我从没见过这样耀眼的他,光彩夺目,仿佛比从前更亮眼。结束面试性质的长谈,将军问我意见。鬼迷心窍之下,我隐恶扬善,添加若干溢美之词。我知道有我的背书,结果就八九不离十——但若早知道会变这样,我是绝不会推波助澜的。

我不怪他爱上将军。将军他沉着,稳重,有胆识有谋略,是真正的青年才俊。没有人不会被那天生的领袖气质吸引。只不过那家伙自恃为爱的东西,在我看来不过是崇拜而已。

我因为早跟着将军一段时间,深知苏先生的份量,知道他向来冷峻,唯有展读家书才展露一点笑容。我也知道当年在上海举行的盛宴,将军是如何敷衍了事,等着会后直奔苏州,连自己老家也没回。可笑将军无心插柳,却在王元芳心中埋下远赴东北的种子。只能怪阴错阳差,造化弄人,是缘亦是劫。

“苏先生要来了,对吗?”接到任务那几天刮着特别冷的风,王元芳的眼睛又红又肿,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待了多久:“将军派了你去接,对吧?”

我深深地看着他,心疼他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,叹了口气:“军令如山,元芳,我们是军人。”

“军令?哼,公文呢?印信呢?什么时候军人的家务事都成了国事了?”

“上命下从,是我们的天职。”这句话我重复了不下数百次:“将军如此安排,必定有他的考量,你不要违抗。”

“考量……呵,他可曾考量过我?他若真为了我,就该让我去!”

他激动,眼眶又红。我住了口,待他稍平息了才说:“其实吧,将军是保护你,不愿你受伤。你要的他给不起。你一开始也就知道。”

“换作是你能接受吗?你不想知道你爱人心上的白玫瑰,是什么样子的吗?”

他的眼里写着执拗,我知道我说什么都说服不了他了。

“我要见他,而且必须是第一个见到他。”

他固执的身影像在冷风中颤抖的梅花,迎着严寒,愈挫愈勇,愈冷愈绽放。却教人看了于心不忍,像飞蛾扑火,像殉道士的知其不可而为之。

“值得吗,元芳?这样真的值得吗?”

我心疼地替他拂去发上粉雪,他轻轻巧巧地避开,顶着发肿的眼窝骄傲地微笑起来。

“你不懂的吧,狄仁杰?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。”


/王元芳视角/

我没料到会在庭院撞见苏先生,而他显然也没有,匆促地收起承接雪花的掌心,不好意思地微笑。

“苏先生出来透气?”

“嗯,房里闷。”

“将军呢?”

“睡下了,因为早上起得早。”

“房里可有人照应?”

我压抑欲责备他的冲动,怪他太粗心大意,他仰头望向漫天雪花,不以为意地笑笑。

“我看他精神还好,尚且能够自理,倒不必瞻前顾后。”

我被说得哑口无言,只好干涩地道:“话虽这么说,凡事还是小心谨慎得好。”

他朝我一笑,欲言又止,眼睛水灵灵的像幼鹿。

“文涛说你是个细心的孩子,果然不错。这段时间是你照顾他的吧?真是辛苦你了。托你的福,他的情况不算最糟。”

他的温柔挑起了我神经的刺。我恨他直呼其名,更恨他称我为孩子。他或自以为的亲昵,听在我耳里却是长与少,是高与低,是尊与卑。那番感谢在妒意作祟下,又像交接仪式的致词——谢谢你过去做的,接下来就交给我吧——表面上是道谢,实际上是宣示所有权,何其虚伪,何其做作!

“苏先生言重了,元芳不过尽自己本份,将军带人带心,我们都希望他早日康复……恕属下僭越,关于李医师的建议,苏先生意下如何?”

“抱歉啊,王副官,我们先不谈这个吧。”

他那歉然的微笑有着四两拨千金的味道,使我无端升起无名火,忍不住直言:“苏先生还是尽快决断的好,将军的手术拖延不得。”

他观雪的侧颜还是那么平静,俊美得像幅画。可他越平静,我便越是焦躁。在车站初见时也是如此,总觉得自己屈于劣势。那无以排遣的不甘使我坐立难安,像被人轻易把心血整盘端走,却还无能为力。

我必须说点什么,否则这沉默会使我咆哮的。

“苏先生若喜赏雪,改日能到咱们附近一个山,上头有个山庄,是很好的观景点。将军若有闲,也很喜欢去。”

“哦?冬天上雪山,能做什么呢?”

“冬天山里特别安静,读书品茗,还是很有意境的。将军总在那儿读诗,点评,议论,还布置了一台钢琴,虽然它从未被演奏过。”

他一闪而过的诧异,使我不能不在意。

“苏先生?”

“……不,只是有点意外罢了。”他缓颊式的笑笑,侧过身去,刚好错过我僵在脸上的表情。“文涛他因从前受的军事教育,自惭造诣有限。虽然爱好风雅,却从不对外人谈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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