獵戶寒

少狄狄芳,狄仁傑X王元芳(含衍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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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萌自娛的產物。
OOC!巨大OOC!慎點!我是認真的!
設定是文濤剛進入龍城軍校,所以個性還像高中生一樣,有點孩子氣。

(上)
苏志文初到龙城军校的第一天就注意到沈文涛。
个头高高的,背总是挺得老直。一双鹰眼精神地扫视着,眼神才刚落到一个人几秒,又转到下一个人去。他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压迫感,闹腾起来又会露出小孩子的表情,像精力充沛的幼兽,随时能够行动。
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和乐队有任何瓜葛,乐队是为了军队而服务,屈居次要的地位当然不能和集英战队相提并论。加入军乐队的都是格格不入的一群,无论老师或学生。他们安份守己地待在边缘角落,与风云人物井水不犯河水。
因此沈文涛在路上叫住他时,苏志文确实吃了一惊。
“你——怎么会来这里?”
苏志文不知道他为什么露出惊喜的表情,他不确定这到底算不算喜讯。
“真的好久不见了。”沈文涛踌躇着用词:“你还好吗?”
“都好。”苏志文熟练得不假思索地道:“小雨还好吗?”
沈文雨,他的第一个家教学生,沈文涛的妹妹。音乐专业的学生都会趁课暇之余兼点差,负担得起的又多是达官显贵。沈家便是其中之一,是最好的开始也是最坏的结束。
“你现在还办音乐会吗?”他问:“我去了你的音乐会,在师范大学的礼堂。”
那是他的音乐梦的起点,跌跌撞撞的开始,最后惨澹作收。虽然不可谓毫无起色,但花费的速度比赚进快得多,仍是忍痛舍弃,前后不满半年。
未能成就的梦想像失败的初恋,蛮横地占据了心里一个角落,却从来绝口不提。
苏志文礼貌地道谢。
“你还弹琴吗?”
“偶尔弹。”苏志文不想谈这个话题:“你父母、妹妹都好?”
“都好。”
苏志文感觉办公室有人在看,他想离开,沈文涛却没注意到。
“你好像不常在办公室?我来过很多次,你都不在位子。”
“我通常待在团练室。”
“团练室?”
“乐队的团练室,在操场的另一侧。”
“难怪了,我们平常不会去那里。”
他们又聊了几句,苏志文便借口离开了。他径直回到团练室,穿越喧腾热闹的操场,转入冷清的大楼。他的脚步在空荡荡的走廊回荡,外头的喧闹听起来很遥远,像来自另一个世界。乐队在学校没有地位,连带着里面的成员也会受到不善意的差别待遇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从到学校的第一天清起,他总觉得无处不是关注的目光,彷佛有千百只眼睛盯着,走到哪都有人等着看他笑话。目光像千百根藏于无形的针,扎得他如坐针毡、头皮发麻。
除了同事的讪笑还有学员的轻蔑,他不是没后悔过接下这个职务,但他迫切需要稳定的工作,他承诺支应小雨经济独立前的开销。
他掀开琴盖,指尖沾了一层灰。其实他好久没弹琴了,表面上是公务繁忙,实际上是心魔难过,他下意识逃避这个乐器。但沈文涛的怂恿挑起了他的瘾头,像旧情人久别重逢,挠得他心窝发痒。他对着一排黑白相间,犹豫了半晌,按下第一个和弦。
***
苏志文没料到隔几天就在团练室见到沈文涛。
练习结束的团员三三两两离开,沈文涛就拎着一盒点心进来。
“小雨坚持要我带这个给你,如果不嫌弃的话⋯⋯”
苏志文一看赧然,他不吃这么甜的东西。但他道谢收下。
沈文涛送完东西也不马上走,他前前后后把教室周围绕了几遍:“你这儿挺清幽的。”
“练团声音大,这样才不会影响学员。”
“难怪都没听过你们练习。”沈文涛若有所思道:“这里偏僻得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。”
苏志文一时没反应过来,沈文涛就挥挥手说他要走了,班务时间已经错过一半。
苏志文从窗口看着沈文涛横越操场,他奔跑的时候手臂微拱,耸起背上两块肌肉。
沈文涛的甜饼被分给几个学生,发过一轮之后还剩最后一个,苏志文看出他的乐团干部目不转睛地直发馋,团练结束后他就把那个甜饼给了他。
不料隔天再见,那孩子脸上多了个熊猫眼,问了老半天也不说,最后板起脸孔逼问才吞吞吐吐说了个真实性堪虑的理由。苏志文无意为难他,只提醒别因私事耽误团练工作。
一个礼拜后沈文涛黑着脸来了,一进来就往桌上放了盒饼,劈头就问:“上次那饼你吃了吗?”
苏志文原想敷衍了事,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坦承实情。沈文涛追问为什么要分,苏志文只好委婉地说是因为口味不合。
“以后我给你的东西——不,即使是我替妹妹转交的东西,只准退回,不准转送!”
苏志文呀然看着沈文涛落下狠话扬长而去,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整张脸已经红透。才发现沈少爷不仅幼稚,还很老爷脾气!
之后沈文涛时不时朝他这儿带吃的,虽然不一定合胃,但至少很有诚意。
一天沈文涛坐在指挥的高脚椅,转来转去地看着苏志文给钢琴调音。
“下个月校庆你有空吗?”
“校庆?那天所有人都得到。”
“我是说下午,你有空档吗?”
“乐队演出是早上,我不一定待到下午。”
“哦。”沈文涛盯着天花板转了几圈:“下午我有搏击决赛,你来吗?”
苏志文没立刻答应下来,他到当天中午都还拿着票券站在川堂,看着人潮开始往体育馆移动。
医护室的校护走过来,看他背着背包:“咦?苏老师你要走了?不去看搏击决赛吗?”
“嗯,我还在考虑⋯⋯”
“没什么急事的话还是去看看吧,这张教师特别席的票已经漫天喊价了哦!”
苏志文看着手上那张票苦笑,原来这张纸这么有价值吗?如果把这张票卖给体育馆外那群外校的女孩子,一定可以卖到好价钱吧?
正胡思乱想着,一个声音叫住他:“苏老师!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是沈文涛的同学韩旭,他满头大汗,气还没喘过来就拉着他急急忙忙往回冲:“已经要开始了,快入场吧!”
苏志文补满了特别席的最后一个空位,坐在震耳欲聋的欢腾中,情绪也不得不高涨起来。场内布置得很像回事,苏志文看见在场边热身的沈文涛,少年青涩的身体彻底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,肌群锻炼得相当精实。
他想起他看的第一场比赛,当年少年也如今日一般在台上闪闪发光。时至今日他仍难以相信这个男子曾是安静又容易害羞的少年,微微笑起来的样子很腼腆,要不是知道沈家是铁板板的军人世家,他几乎难以相信他会进入军校,还成为活跃的风云人物。
他看他走上台,预备,瞄准对方以鹰隼之眼。他屏气,凝神,收拳,出击。一连串动作精准流畅,自动汇聚了全场灯光。汗水挂在他的脸上,像战士英勇的勋章。他一举一动牵引着观众的心跳,把一场硬碰硬的搏击打成精彩绝伦的演出,健美的肌理似是蕴藏无穷的爆发力,直到对手倒下,四周掀起如雷掌声,苏志文才在浪涛般的欢声中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沈文涛身上。
他的心跳加速,两颊绯红,看着沈文涛从容不迫脱下手套,高举右手接受全场欢呼,以王者之姿迎向凯旋的风。他全身湿透,汗水湿漉漉地从头满布背脊与胸口,向下经过腹肌与小腹,溽湿了一片丛林。苏志文艰困地吞了口唾沫,在失态之前便匆忙离去,错过了沈文涛投过来的目光。
他把自己关进团练室,靠着墙喘着大气,像溺水者好不容易爬上岸边。他在静谧之中却愈发躁动,遐想是失控的野火燎原,烧得他通体发烫,体无完肤。欲望是深不见底的黑洞,再多抚挠都难以满足。他在灭顶的羞耻与愉悦中片片段段地想起那个少年,艳丽的美果最毒。
是夜苏志文梦境连绵,他在凌晨的鸟啭中坐起身来,失魂落魄。
“真不该来这里的⋯⋯”他幽幽叹道。

TBC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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